费竞骧集邮回忆录

    一、集邮情缘在自发

    我的集邮情缘在自发，始于抗日战争胜利的1945年。当时是在一位集邮朋友家里看到有一本邮册，从邮册看里面邮票虽小但是图案都比较精美。有满清邮票、民国邮票，还有些外国邮票。我对外国邮票的图案设计感到很喜爱：这样小小方寸天地能够表现出各个方面的情况，所谓“爱美之心，人皆有之”么！这样，自己从此就爱上了邮票，爱邮票的精美。美在美学方面是无价的，美是无限的，这看起来是很笼统，可是从此就爱了。如果不爱就不会收集。我就开始收集邮票了。有人说玩邮票；有人说邮票是各族人民象征的世界语；人类文化历史的一面镜子。初开始我对这话的理解是：在外语方面是有一种世界语。邮票怎么能成世界语，我就这一问题作了考证。邮票是文化历史的一面镜子，一枚邮票是一个故事，一枚邮票是一篇小说。这就说明邮票有其价值，有美学价值、有艺术价值，有经济、政治价值。没想到，这一爱，就成了终身的爱好。

    我也看到，美国总统罗斯福为什么集邮成瘾，他工作再忙，在稍闲时翻阅邮票，把集邮作为有益的休息。再看英国王室，他们对由英国首创的邮票，也是非常重视的，他们设置了集邮的官员，专门把集邮作为王室的重大爱好，也是一种收藏。在当时，我爱上了英国邮票，收集了不少英国邮票，也读了一部分英国邮票的历史现状的有关资料。所以说，集邮是“嗜好者之王”，或“王者的嗜好”。我也着重收集了部分有关纪念罗斯福的各国邮票，我想到集邮无国界，什么国家的邮票都可以集，我就收集了一些中国邮票，还收集到许多外国邮票。现在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喜欢集邮，已经发展到一亿多人，这就说明邮票有它自身的魅力，而且可以说完全自由、自发的毫不勉强的文化活动。

    我那朋友告诉我：虽然邮票可以自由自发地收集，但不是谁都可以集的；集邮要有钱、有闲。再爱好，没有钱还是要受限制的。靠从信封上撕下几枚邮票是有限的，还要有时间，有闲；不能买来邮票就放起来，必须经常翻翻，要欣赏，要找资料，把邮票上的政治的文化艺术等方面的知识都研究一下。所以自从我的朋友谈了以后，我集邮的信心更大了。当时抗战胜利了，我的薪水也相对固定了，我每月拿出薪金的5-20%的范围用于集邮，那时按月都要从上海、重庆、杭州、无锡等地轮流着买些邮票。这样就坚持了下来，收集的邮票越来越多。有了这些邮票，在工余、节假日翻阅欣赏、研究总算是具备了集邮的条件。当时收集国内纪特票，主要是从国内邮局买，外票要靠上海的钟笑炉、重庆的王劳生等提供，先是邮购邮票，顾主与邮商的关系，后来他们寄给目录，有新邮介绍。我有什么问题就写信求教，这样就成了邮友关系，后来这些邮商发展成我的良师益友。这些人都很讲究诚信，不论商德、邮德都很好，绝无欺骗或以假冒伪劣充好货的行为，所以我把他们当成老师。

    当时民间集邮组织也有：中华、新光、甲戌等，当时我在陕西，邮商寄过入会申请书想吸收我人会。

    我想，这些集邮组织在外地，本地没有，入会后当个一个“通信会员”或“外地会员”，我考虑认为不加入为好：我想集邮就买，不想集就可以停下来，这样比较自由，要加入一个集邮组织一定要受规章的约束，我的态度是自发、自由，所以没有加入任何一个组织。当时有人说我是集邮的“个人主义”我觉得无所谓，集邮要自由些，松散些这样一直坚持到反右斗争，“文化大革命”，人家来抄我的家，我当时有个小皮箱里装着邮票和邮刊，被发现后，公安机关要拿去审查。我想好在我的集邮是自发、自愿的没有参加任何组织，不管说我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也好，崇洋媚外也罢，我自己负责，我心里有底，这完全属于个人自己爱好，不涉及任何人。

    现在看来，自发的集邮活动也是件好事。玩邮票与琴、棋、书、画没有多大区别“萝卜青菜各有所爱”，作为知识分子，有这种爱好也是高雅、有益的爱好，不管男女老幼、地位、知识高低，大家平等交往只要爱好都是朋友。

    当时虽没有考虑“集邮文化”、集邮的美学价值等这些，但我从收集微形艺术品，我把它当成追求艺术美而集邮。这就是集邮的魅力所在，也就是高雅的情趣所在，也就是自己的爱好与集邮发生感情，也就与集邮结下丁情缘，终生不逾。

    二、不研究，不是集邮

    “不研究，不是集邮。”这句话许多邮人都知道。集邮一般从收集邮票开始，逐渐增多，但有贪多求全的心理。中国邮票也好，外国邮票也好，见了就想买，越多越好，有多少才算满足？捷克集邮家霍鲁努克说：“你想收集100万枚邮票吗。”假如每天收集50枚，大约需要用55年的时间。即使进展很顺利，这些堆集在一起的东西，本身还不能叫作邮集。要问是不是有收集到100万枚邮票的人？回答是有：他就是1945年在任内病逝的美国总统罗斯福．他从七岁开始集邮，一生收集到世界各国邮票多达125万枚，逝世后，一部分珍贵的中国邮票为美国纽约的罗斯福图书馆珍藏。为什么说，收集100万枚邮票还不能算是邮集呢？主要是没有整理和研究。邮票再多也只能说是收藏。

    邮票研究也要靠兴趣，即把自己收集的大量的邮票，大致分个类，研究清楚了是那个国家的邮票，票名叫什么？哪一年发行的？再从票幅、暗记等方面进行研究，做到所收集到的邮票大致心中有数。

    引起我研究兴趣的是1947年8月27日，发行教师节纪念邮票，发行当天正是孔子诞辰，发行的全套4枚纪念邮票：分别为孔子像，红色；杏坛，青莲色；至圣墓，绿色；大成殿，蓝色。虽然知道孔子是古代圣人，思想家、政治家、教育家，但对邮票图案却知之甚少。于是利用星期天到图书馆查找有关孔子的资料。孔子，名丘，字仲尼，春秋末期，山东陬邑（今出东曲阜）人，生于公元前551年，逝于公元前479年，曲阜有孔庙，孔子半身像是选自庙上的画像，孔庙的中心建筑是大成殿，杏耘在大成殿中，为孔子讲学的地方。在我国古代寺庙宫殿建筑文化积存中，孔庙仅次于故宫、皇宬的古代文化的崇高建筑，但对邮票上的至圣墓在何处？查不到文字记载，是否在出东曲阜？我没去过，眼见为实，没法搞清，留下些遗憾。

    研究邮票可以知道一些历史学知识，但不是容易事，越是不容易，越是要知难而上，增加研究兴趣，正如在一份邮刊上见到吴凤岗先生文章中说的好：集邮家、邮学家的荣誉在于研究；不在于票多少或多珍贵。这话是有道理的。

    接着我对磨努乌粱海的外票产生了研究兴趣．磨努乌梁海，清朝时原属中国领地，以后被俄国瓜分部分入蒙古．1917年十月革命后一部分为中国收复，1924年中部俄占27佐领宣布成立乌梁海共和国，1926年改称“唐努瓦图人民共和国”，1944年并入苏联版图，称“图瓦自治共和国”，中国政府至今未予承认．40年代原苏联经营了不少印制精美图案的邮票，不在邮政窗口发行和贴用，而是大量出口到中国等地赚取外汇。当我从上海可以买到这种邮票时，售价较低。买时邮商直言相告为非正式邮品(现在人们说是花纸头)。从此，我对邮品和非邮品问题引起重视。以后集邮范围不断扩大，邮学结合邮识、邮票结合封片简，都要研究是不可能的。毕竟这是业余爱好。只有有选择地重点门类进行研究。

    要讲研究方法，也要讲研究效果，集邮是赏心乐事，研究也是赏心乐事。

    三、利用词书学习集邮

    我集邮是从国邮开始的。中国人集中国邮票顺理成章，便利很多。但是，从清代到民国，到底发行了多少套邮票，发行了些什么邮票，自己是不清楚的。怎么办？只有找词书、目录来解决。

    我买了一本“国粹邮学研究会出版社”1946年6月20日再版，马任全编的《国邮手册》，内容分：1、中国普票；2、国邮目录；3、版式图解；4、中华邮界出版物目录；5、邮人通讯目录。其中以国邮目录为主，列有军邮票、中共票(只有几套)等。

    目录成了我集邮“无声的老师”。从清代到抗战胜利，种类品目繁多，网罗无遗，经常翻阅，按图索骥，对已收集的邮票，心中有了数。对于买来的邮票，特别是袋票、零散票，如何配套也有了门路。1878年(光绪四年)清代开始发行大龙(薄纸)邮票以来，1882年发行大龙阔边；1883年发行大龙原纸、大龙毛齿。4种纸不同，但面值均为1分银、3分银、5分银(3枚1套)。编号为1－12号，称“首次大龙邮票”。当时，这种邮票，在上海、重庆等地邮商处可以买到，但价很高。我只买了几种零票，做做样子。

    对红印花加字改作票，我当时简单认为是“废物利用”。以后才了解到因为加盖的枚数少，外流的且不多，而成为稀珍票。后来发现红印花小字二分绿色加盖试色样票，美称为“绿衣红娘”，意思是：绿色的字(原字为黑字)加盖在红色印花票上。国内外先后发现这种票约10枚。1983年香港一位集邮家向邮电部捐献的直双连，是“绿衣红娘”中的唯一孤品。以后在一美国邮商手中发现有一枚红印花加盖绿字“当伍圆”票，这是加盖的8种面值中最大的一种，所以称它“绿衣红爷”与“红娘”配对。

    目录中民国纪念邮票从1912年发行的光复共和纪念开始，有邮政二十五周年纪念、宪法纪念、大元帅纪念、总理国葬纪念、西北科学考察团纪念、谭院长纪念、邮政40周年纪念到拯济难民附捐票、国父20周年纪念、平等新约纪念、抗战胜利纪念等，要按套收集是不容易的，但有了努力的目标。

    要集邮就少不了邮学的工具书，如目录、词典等。当然，再好的工具书也不是万能的，还得阅读书刊，不断地学习，不断地钻研，争取“触类旁通，无师自通”。当然集邮学习是完全自觉自愿的，比在学校学习要自由得多；要宽松的多，但利用词书、目录学习集邮是必不可少的，总之学习集邮有益无损，何乐而不为。

    改革开放，集邮复苏以来，集邮图书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版。购不胜购，但是要选择最新出版的较为全面的工具书是必要的。如邮票目录可选择《中国邮票全集》、其中包含清代、民国、解放区、中华人民共和国1988年12月以前的邮票。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可以选购最新出版的《中华人民共和国邮票目录》。在集邮知识方面可以选购《中国集邮大词典》、《实用集邮词典》等邮书，可以解决集邮中随时遇到的一些问题和你想得到的集邮知识。

    四、收集外邮先易后难

    我于1945年开始集邮，以国邮为主。也集点外国邮票，当时成套的新外票比中国票要贵，只有买信销的50枚、100枚、500枚袋票。查英汉词典。外国地图，分洲、分国家收藏。

    当时，我在有关集邮的报刊上了解到发行邮票的国家和地区包括附属国，自治领地等有300多个，已发行邮票10万多种，从邮票形式、图案看，内容丰富，多种多样，都有一定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，虽收集有一定难度，但还是知难而上，收集一枚算一枚，收集一套算一套，一年我就收集插满两册。

    解放初期，北京成立集邮公司，进口苏联等社会主义国家邮票，外地交押金，按月寄来售品目录选购，大多是盖销票，背胶完好，票面色泽鲜艳。趁此机会，我邮购了苏联，匈牙利、波兰、罗马尼亚、捷克斯罗伐克等国盖销票和少数新票，可说是价廉物美，大大提高了我集外票的兴趣和信心。

    显然，外票浩若烟海，我不得不缩小范围，先选美国邮票。美国是使用邮票较早的国家之一。1847年首次发行邮票2种，以华盛顿和富兰克林总统肖象为图案，比黑便士邮票只晚7年，美国每年发行邮票种类不多，约30套左右，如1983年发行29套。纪念邮票多为1套1枚，大套票很少。

    集美国邮票也不能专集，只有凭爱好，有选择地集，罗斯福总统逝世后，美国为了表示其哀荣，曾于1945年发行纪念罗斯福邮票1套4枚，图案设计精致:l美分票为海德公园；2美分是“小白宫”温泉；3美分票是总统府白宫；5美分票是绘一地球浮于云际，上写四大自由内容。我当时不仅设法买到了这套邮票，还千方百计买到1947年止，同盟国及对罗斯福有好感的6个国家(希腊、阿根廷、洪都拉斯、摩纳哥、尼加拉瓜、古巴)纪念罗斯福的邮票，还有16个国家和地区的没买到，不能说不是个遗憾。

    至今我还在继续收集美国无面值A、B、C、D、E……邮票，情人节邮票和美国历届总统系列邮票等。

    集外票，不能不集欧洲的邮票，如法国选题严谨，雕刻印刷精美的艺术系列邮票，有诸多画种、各时代、各流派的精品佳作。瑞士邮票众多的新品种。还有被誉为“欧洲运动团结象征”欧罗巴邮票。还有联合国邮票。

    集外票，我遇上的大难题，就是集前苏联邮票了！苏联邮票是在中国影响最大的外国邮票。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，曾经无比辉煌。由于种种原因，1991年末，一个具有74年历史的社会主义大国解体了，苏联邮票从一个侧面折射出苏联社会主义的经验教训。

    我买了本1918～1991年《苏联邮票总目录》，按各种邮票和小型张统一编号为6380号。我整理核对只有其中的2000多号，且多为近期的，早、中期的很少。已有了约l/3，还少2/3怎么办？能半途而废吗？不能，只有坚持集下去，除在当地邮市现购一部分外，还继续在全国各地邮商处邮购，到2000年底，巳集到4000多种了，超过了2/3，有几种现价格很高，要补尚需2万多元，看来求全是不可能，也是不现实的，所谓＇天下无难事，只怕有心人”，只能相对、而不能绝对来看。不仅集邮如此，即或是科技等领域也存在许多悬而未决的难题、和谜，有侍进一步研究解决，这就是我集外邮的一点体会。

    五、收集税票苦中亦乐

    民国时期，我集邮顺便也集了些印花税票。说＇顺便”就是附带，可有可无，偶然也好，必然也罢，总之，还是从兴趣出发。

我喜欢＇灰姑娘”的收集

    在商店买东西，开的发票上贴印花税票，她与邮票很类似：票幅、图案、面额、铭记、齿孔等，所不同的是一作为邮资，一作为纳税。人称＇姊妹花”相映成趣。但印花税票，当时不能列人集邮范围，而只能算是＇灰姑娘收藏”。这种收藏正像欧洲民间故事(灰姑娘)中不能参加王子舞会的灰姑娘一样，不能算是正规邮品，但国外，也有＇灰姑娘集邮”、＇灰姑娘邮品”的说法，这与收集地方邮票、印花税票等连系在一起的。由于兴趣之所系，算是一种爱好，我的爱好也不过如此而已。没想到集印花税票到现在集了几十年，越集越来劲。

    五花八门的民国税票

    印花税票在中国有百年历史，从1913年2月到1949年10月，近三十七年中，有北洋军政府、南京、重庆国民政府，还有汪精卫伪政府都发行过印花税票。其中包括全国通用、限地方使用，地方政府发行使用，以及预印印花凭证等，图案有长城五色旗、版图旗、六和塔、人像、复兴关、球旗、联运、工农，还有加盖改值等。特点是图案单一、版式繁多、有时交叉印制发行混贴。为了不便地方税源外流，又加盖限地使用，五花八门。

    收集印花税票可以＇信手拈来”，不仅税局，还有邮局、邮票代销点、银行都出售。由于通货膨胀，票上印的面额也不断改大，因此，买小面额等于买废纸。

    丑小鸭变成白天鹅

    1991年国际集邮联，将印花税票列入邮展竞赛类展品。1993年全国邮展展出印花税票后，丑小鸭变成白天鹅。但当时还没有正式目录可查阅使用。谁也说不上全国有多少枚印花税票。因此收集难度也越来越大。爱＇白天鹅”的人多起来了，我也不例外，没少跑路。没少花钱，有乐趣、也有辛酸。

新中国印花税票奥秘多

    印花税票，我以民国票为主。但对新中国印花税票更加重视。要说单纯，新中国只发行了3套，3种版别，3个时期(即：1949年、1952年、1988-1989年版)但全国并不统一，有分大行政区，有不分的，统由分区印刷自行使用，大的图案相同，小的不同之处不少。如新疆的1950年版，内蒙古加盖称谓的多种，1万、2万、5万大面值及加盖等，其中奥秘不少，因而出现许多不为人重视的稀珍品，特别是税票实单，可遇而不可求。我不得不改变主意，把收集范围逐渐缩小，从专集西北地区、甘肃省、兰州市。就这，很难摸透底，到档案馆也查不出有关的资料。只有＇走着瞧”。找不到捷径，走弯路，也遇上些想不到的各种印花税票和实单，奥秘就在平凡之中。要发现就得有耐心，更要细心，以免＇失之交臂”。

    冷门研究，孤芳自赏

    印花税票是个冷门。虽不能与集邮相比，但它与集邮一样蕴藏不少知识和学问。我只有在收藏品中进行分类、综合分析。从实际出发，再谈理论。一个一个问题地着手。如＇陕甘宁白日徽图”、＇甘肃的城楼图”、中华人民共和国印花税票加盖＇作废”字样等，只有研究才能部分解决。有解决不了的继续研究，把＇冷门”变＇热门”，孤芳自赏，事在人为，何乐而不为。

    六、编组邮集尝试

   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，集邮在外国人的影响下，以上海为中心，沿海和内地几座大城市由无到有，但人数不多，是自发的、分散的。我当时只是个＇无名小卒”，玩邮票从没有想到编组邮集的事，也可以说是＇随大流”。因为一般集邮若有能力、有条件编组邮集参展的，是极少数。举办邮展也是寥若晨星。

    从想到编组邮集到着手试干，是参加兰州市集邮协会以后的事，时间在1985年。有人说编组邮集是创作(或再创作)，这话有道理，收集的邮票邮品再多，不整理，不研究，不编组邮集，只能算是收藏者，不能算集邮者。要编组邮集也必须具备一定的文化水平和集邮素养，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定的藏品和邮学方面的知识，换句话说，邮集创作要有本钱，没有积累就谈不上创作。然而，我又想，文学创作也好，集邮创作也罢，作者不应该受限制，想怎样创作就怎样创作，有他的创作自由。但是，邮集的创作，却要受到规则的限制，不符合规则的邮集是无法参加正规邮展，更谈不上国际、世界邮展，这是对集邮者泼的一盆冷水，也是有人不同意说＇编组邮集是创作”的根由。

    我试编邮集遇到了三大困难：

    一是邮票的困难。编组邮集少不了邮票(邮戳邮集除外)，我有的邮票是无目的收藏起来的，而不是为编邮集而有计划、有目标收集的，中外邮票都有些，要编哪类，就得现找邮票，能找到用上的是少数，缺的往往是多数，编解放区邮集是热门，我的区票不算少，如果按目录编传统邮集，邮票差三分之一。只好改成专题邮集，就这样，还缺＇抗战军人”无面值票，苏区票等珍稀品，好在参加基层和市级邮展，总算凑合过去。我编组的＇新中国的联张票集”我自信我的票是全的，一查目录J47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(第四组)4枚方连中，分甲乙两种，邮局全张，我缺乙种(3)、(4)、(1)、(2)图，现跑邮市才找到，邮集飘洋过海到日本是次难得的事。集邮是以邮票为媒介展示主题的，所以邮票必须充实，尽可能完美，从数量中求质量，特别是实寄封、邮资封片、邮戳等的配合与运用，也至关重要。

    二是选题的困难。要编邮集就要像写文章一样，先要选好一个主题，题目不能太大。我原想搞个《中国印花税票集》，从清代、民国、解放区、新中国印花税票中筛选部分税票和实单编组，但范围大，光税票就有上万种，弄不好，就会杂七杂八，成个＇大杂烩”，只有缩小成《西北地区印花税票初探》。以后，试着把中外印花税票编成《印花税票故事集》这就比较实际一些。